楚昭陽直接伸進水裡,撈起她橫在身前的手。
她白嫩的指尖還掛著水珠,晶瑩剔透,因她的指尖,而看起來香甜極了。
楚昭陽將她的指尖貼在他薄燙的唇上,細細的吃掉上面的水珠。
顧念顫顫的要收回手,他也不肯放。
而後,又帶著她的指尖來到領口,捏住紐扣:「脫吧。」
顧念:「……」
這男人,到底抽的什麼風啊!
「你不是說,不管我穿什麼,你都想給我脫下來?」楚昭陽說道,特別認真,真是一點兒調.笑的意思都沒有,打定了主意要讓她脫自己的衣服。
嬌廚 顧念:「……」
「你看我跟楚恬的聊天記錄了?」顧念紅著臉問。
讓他看到那段話,真是沒臉見人了啊!
「誰讓你一臉心虛的樣子。」楚昭陽睨著她,一點兒都沒有看她聊天記錄的心虛。
反正,他也是光明正大看的。
顧念鼓著腮幫子,另一手舀起一捧水就朝他身上潑了過去:「討厭!」
楚昭陽順勢便一起抓住了她另一隻手。
我的三界抽獎系統 襯衣都被她潑濕了,白色的襯衣這會兒變得半透明,密密的貼在胸膛上,連裡面的肌色都透了出來。
明明飯前都那樣親密了一回,現在楚昭陽還穿著衣服呢,顧念卻覺得現在的他,誘.人極了。
還真是像她對楚恬說的那樣,很想……把他的衣服脫下來!
楚昭陽雖面無表情,可黑眸里卻隱隱有得意。
果然,顧念真的是早早兒的就喜歡他了。 劉彥怕姜雲卿藉機發落,便只能收斂了那些對她的惡言,只是強聲說道:
「我等是陛下親封的輔政大臣,如今朝中情況如此,我們求見陛下又有和罪過?元安郡主又憑什麼讓人將我等拿入宮中,甚至還傷及我等?」
「你不過是幫著南陽公主,助紂為虐罷了,又何必說的那般冠冕堂皇?!」
姜雲卿聽著劉彥的話,突然便露出個笑來:「那照這麼說,劉大人前往行宮,甚至蠱惑朝臣與我姑姑做對,意圖污衊於她,都是為了赤邯朝廷了?」
「我何曾污衊?!」
劉彥仰著頭大聲道。
「自從南陽公主掌權之後,她便大肆更改陛下當初留下的朝策,不聽我等輔政之臣的勸言,后又排除異己,貶黜朝中之人,將她的心腹換上朝中關鍵之位。」
「這些也就罷了,可如今她更是仗著自己掌權,便大肆殺害皇嗣,讓得陛下膝下皇子凋零。」
「我哪一句話污衊了她?!」
「她為了一己之私,為了滿足自己私慾,便將朝政大事當作兒戲,甚至殘害手足,我等怎能坐視不理?任由她禍亂朝綱,將我赤邯天下葬送在她手上?!」
劉彥說的義正言辭,甚至於沒有半點心虛之色,說到來之時更是帶上了質問之意。
若是尋常人,或許便會被他這幅模樣給騙了,甚至就連他身後原本那幾個動搖不已的人,臉上也是出現憤憤之色,顯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。
要不是魏寰倒行逆施,要不是魏寰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,將他們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。
他們怎麼可能冒險去行宮求見陛下?
又怎麼會被他們拿到把柄,將他們抓緊了宮中來這般對待?
那些人都是露出憤然之色,看著姜雲卿時,帶上了不甘和怒色。
可是姜雲卿聽了之後卻是毫不留情的嗤笑出聲。
劉彥頓時臉色一變,厲聲道:「你笑什麼?!」
「笑你無恥。」
「你!」
姜雲卿看著臉色瞬間青白交加,一副怒極模樣的劉彥,毫不客氣的嘲諷出聲:
「你說你是為了朝廷,為了赤邯,可是劉彥,你當真是為了這些嗎?你敢說你今日所為么有半點私心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別說拿你自己發誓的話,你要是敢說你今日沒有半點私心,便拿你的妻兒老小發誓。」
「若你今日之舉並非是為了赤邯,為了皇祖父,而是為了你劉彥的私心,你劉家上下九十七口人事後便不得好死,被人五馬分屍,千刀萬剮,就算死後也永世不得超生,永遠墜入無間地獄,成為孤魂野鬼不得解脫。」
「你敢嗎?」
姜雲卿一句冷言,便將劉彥剛準備脫口而出的那句「我沒有半點私心」給堵了回去,更因為她剛才所說的那些惡毒之言,讓得劉彥臉上瞬間蒼白。
祕製初戀,總裁太薄情 劉彥心中清楚,他今日之行到底是為了什麼,更明白他到底是為了赤邯為了朝廷,還是為了他自己死心。
他又怎麼敢發下這種毒誓? 「怎麼,不敢了?」姜雲卿冷笑出聲。
劉彥佯作怒聲道:「元安郡主,你何必咄咄逼人?這般毒誓簡直欺人太甚!!」
姜雲卿冷眼看著他:「你如果沒有說謊,沒有拿著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來蠱惑朝臣,不是為了私心,那不過是個誓言而已,我怎就咄咄逼人了?」
「我……」
劉彥語塞。
他面上的遲疑雖然只有那麼一瞬,卻足以讓得原本被他鼓動的那些人心生懷疑。
更何況他剛才的那些強辯之詞,更是讓得其他人心中都生出不好的預感來。
姜雲卿見著臉上乍青乍紅的劉彥,不由嗤笑了一聲,滿是嘲諷的說道:
「連句誓言都不敢說,劉大人這是心虛了?」
「劉大人剛才不還口口聲聲說著為了朝廷,為了皇祖父膝下皇嗣嗎?如今連個毒誓都不敢發,你又怎麼讓人相信你一心為公,而不是蠱惑著這些人與你一起,滿足你的私心?」
姜雲卿一句話將劉彥說的想要找借口辯駁時,她卻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,直接就抬頭看向那幾個站在劉彥身後的人,神色冷漠的說道:
「先不說劉彥今日所為到底是為了赤邯,還是為了他自己私心,就說是你們這些人。」
「你們捫心自問,我姑姑當權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情,到底是對還是錯?」
「她修改賦稅,看似大動干戈,可實則不過是因為朝中賦稅太過嚴苛。」
「皇祖父當年於朝中所定的稅收看似公正,可是卻給了下面的人太多鑽空子的機會,養肥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官員的蛀蟲,而讓那些百姓因為賦稅太重而餓肚子逼不得已入了綠林為匪,然後再被別有用心之人收買起來成為了反抗朝廷的所謂義軍。」
「這幾年赤邯各地叛亂不斷,每一年光花費在軍需之上的銀錢便足有數百萬兩,而折損在這種內耗之戰上面的將士更是無數。」
「百姓對朝廷滿腹積怨,而朝中又因戰事頻頻而拖累不堪,姑姑憑什麼就不能補足這種弊端?」
姜雲卿寒聲說道:
「姑姑修改賦稅,看似少了三成,可實際上只要你們腦子不蠢,甚至稍稍找個懂得算賬的人去算一下,就該明白。」
「新政若是得以實行,朝中所得的稅銀半分都不會少,甚至在某些方面來說,進項反而比以前更多,而少的,只是地方那些官員能得到的油水罷了。」
「姑姑提出的新的稅政,不過是將以前皇祖父他們定下的稅政作以修改,補足了其中的漏洞,杜絕了下面的蛀蟲,將更多的利益返還給百姓,讓得百姓和朝廷一起得利,藉以安撫那些因為壓榨而活不下去的百姓而已。」
姜雲卿看著下面臉色變化不斷的幾人,滿臉嘲諷的說道:
「你們與姑姑反對,甚至於口口聲聲的說她拿朝政大事兒戲。」
「到底是因為你們不滿姑姑身為女子,卻握著朝政大權,凌駕於你們之上,所以處處與她做對,為了反對而反對。」 當初兩人還未正式在一起之前,跟他鬧脾氣,說什麼根本不喜歡他,其實就是害羞不願意承認。
總裁的懶妻 他可是看了她跟楚恬說的了,那時候,她就把他放在心上了。
顧念腦子懵懵的,鬧不明白楚昭陽又在得意個什麼勁兒攖。
就聽他說:「給你脫,滿足你。」
顧念:「……償」
滿足她什麼啊!
說是那麼說,可這會兒她一點兒都不想脫他衣服啊!
結果,楚昭陽伸開顧念的手掌,貼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上:「也給你摸。」
顧念:「……」
「你快出去,我要洗澡!」顧念覺得此時根本無法與他做正常的交流。
誰知道這男人自己腦補了些什麼。
楚昭陽下巴微微抬高,驕矜的挺直了脊背。
鬆開她的手,慢條斯理的解著自己的襯衣紐扣,黑眸半眯,隔著朦朧的熱氣,竟有種媚眼如絲的感覺。
朦朧的熱氣隔著他的黑眸,黑眸中的光也跟著朦朦朧朧,帶著絲絲如魅般的幽光。
簡直,就跟禍國殃民的妖精似的。
一個大男人,尤其還是楚昭陽這平日里的面癱,在這時候突然露出這麼個樣子。
實在是太……太禍害人了!
顧念都傻了,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,嘴巴乾的不行。
突然覺得,這浴室里還是太熱了。
她好想洗涼水澡。
楚昭陽慢條斯理的解著襯衣紐扣,長指在朦朧的煙霧中瑩白似玉,像件精緻極了的藝術品。
只見襯衣底下,一點兒一點兒的露出他如玉似的白皙肌膚。
顧念終於忍不住,舔了舔唇角。
楚昭陽唇角勾了勾,帶著她柔軟的掌心往下,人就已經傾身吻住了顧念的唇。
而顧念,早已經傻住,獃獃的任由他欺負了。
***
「下周末,找個時間,跟我回趟老宅吧。」楚昭陽折騰完了顧念,抱她回床.上,也不放手,便圈著她說。
顧念現在也沒法兒再繼續看電視了,筆記本被楚昭陽拿到了一旁,人被他牢牢地圈著,動都動不了。
不過,她也確實沒什麼力氣動,便乾脆懶趴趴的倒在楚昭陽的懷裡,也不動彈了。
面有倦色,白皙的臉上還透著粉。
也不知道是剛剛被他滋潤過的原因,還是洗澡被熱氣給蒸的。
但嫩嫩的,粉粉的,香軟極了。
楚昭陽邊說,邊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臉頰上蹭。
一會兒,拿臉頰蹭她。
一會兒,拿下巴蹭她。
一會兒,便拿唇磨她。
「下周?」顧念一下子就精神了,在他懷裡驚訝的抬頭,小臉上全是緊張。
「就知道你會緊張,才沒定明天。」楚昭陽微笑。
不然,他就明天直接帶她回去了。
早點兒讓二老見了她,定下來,他也安心。
讓她在二老那兒留了印象,得了二老的認可。
其餘的人,便沒資格再置喙什麼。
楚昭陽微垂著眼,透出柔和的眼波:「給你一周的時間,做好心理準備。」
顧念雖然緊張,但也知道這一天早晚要來,所以忐忑的答應了。
「老爺子和老夫人喜歡什麼?」顧念想到禮物的事情。
小輩第一次上門拜見長輩,總不能空著手。
就是現在,楚昭陽每回帶她回家看穆藍淑,都要大包小包的買東西。
穆藍淑雖然每次都說楚昭陽,讓他不要買那麼多了,她一個人,也吃不了,用不了那麼多。
但每回楚昭陽帶著東西上門,看得出,穆藍淑還是很高興。
不是口是心非的貪楚昭陽那點兒東西,就是欣喜於楚昭陽的心意。
不論買什麼,買多買少,買貴買賤,孩子心裡是有長輩的,因此,才每回來都帶著東西。
楚昭陽想想二老那點兒愛好,老爺子喜歡古董字畫,這顧念肯定沒辦法去弄。
這種是心意,如果他插手了,反倒不好。
「茶。」楚昭陽說道,「老爺子平時喜歡喝茶,玩玩茶藝。另外,也喜歡寫寫字。」
顧念皺眉琢磨起來:「那,就是茶葉,茶具,硯台或者墨條之類的,是不是都不錯?」